岳阳城外,洞庭湖水波光粼粼,却暗藏杀机。三人藏身芦苇荡中,望着被水匪封锁的水路与戒备森严的陆路,心中不禁疑惑:这些土匪为何如此大动干戈,难道真的要攻城?
三人趁着夜色潜入岳阳城,发现城内百姓人心惶惶,街上的守卫也比往日多了几分紧张。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叶清秋低声道:「这位岳阳太守名叫赵铁衣,原是北方边关的带兵将军,两年前因得罪了朝中权贵,被贬至此。」望着正在城墙上组织城防的太守,他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沙场磨砺出的坚毅,虽被贬至此,却依旧保持着将军的果敢与沉稳。
阿竹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街角的巡逻士兵,轻声道:「我们先去见见这位太守。」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太守面前,赵铁衣惊得退后几步,随后站住正色道:「你们是何人?」闻讯围上来十几名守兵。
「在下霹雳堂叶清秋,这两位,峨眉派程星竹、于怀。」叶清秋道。「原来是三位少侠,」赵铁衣摆摆手示意守兵退下,对程李二人道:「不知贵派掌门和其他人现下何处。」
「家师现正前往武当山商议此间事,」于怀说道,有些无奈「命我们先来。」赵铁衣听完略显失落。
次日,战事一触即发。土匪们在接近城墙时,被阿竹三人迎头击退。于怀手持软剑,剑招灵动,虽有几分青涩,却也初显高手风范;叶清秋的银链如灵蛇出洞,专挑匪徒要害攻击;而阿竹的软剑,则如游龙戏凤,剑光所到之处,匪徒纷纷倒地。赵铁衣在城墙盛赞「少年英雄」。
然而,战至中途,局势突变。一些身形僵硬、眼神空洞的药人混在土匪中出现,它们不知疼痛,不知畏惧,即便肢体残缺,依旧向前冲锋。三人面面相觑:药人?看来残月已经和土匪勾结。
阿竹心中一凛,剑势愈发凌厉。击退众土匪后,三人同赵铁衣商量决定叶清秋上一趟武当山把残月和土匪勾结的事跟众各派掌门说清楚,以便各派掌门能快点支援岳阳,阿竹则让于怀同行,路上好有个照应。两人走后,阿竹则准备夜探匪巢。
夜幕笼罩着洞庭湖,岳阳城外的山林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寂静。阿竹身着夜行衣,如一道幽影般穿梭在芦苇荡间,路上她发现很多水寨都没人居住,似乎废弃了。据赵太守说,洞庭湖周边的水寨原本住着的是些靠打渔为生的普通百姓,大约五六年前其中有个飞云寨统一了周边大小水寨,一些百姓离开了洞庭湖旁边的水寨去往别的地方谋生,而其他一些人则加入了飞云寨。
飞云寨坐落在洞庭湖畔的一处隐蔽山谷中,寨墙高耸,戒备森严。阿竹借助夜色掩护,悄然攀上寨墙,轻巧地跃入寨中。她如幽灵般在寨内穿行,避开巡逻的土匪,朝着寨中的较大屋子潜去。屋内传来阵阵争吵声。阿竹屏息凝神,贴墙而立,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内窥视。「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江湖人不会插手吗?」粗粝嗓音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阿竹指尖扣住飞檐,见虬髯大汉将酒碗摔得粉碎——正是飞云寨寨主雷万钧。
阴影中走出一人:「怎么!雷大当家的对我的安排是有什么不满吗?」
「哪里,吕将军说笑了。」雷万钧赔笑道。
「雷当家稍安勿躁。」「吕将军」身后闪出一人,玄铁面甲遮住半张脸,腰间佩剑吞口处弦月纹与残月杀手如出一辙,「今日只是小试牛刀,试试赵铁衣的虚实。今日城外只有三位少年,正好说明江湖人士并未在岳阳集结。待过些时日,吕将军旧部悉数赶来,加上我那边还有数百药人,到时候别说一个岳阳城了……什么人?」残月首领觉察到窗外有人,抄起桌上茶碗往阿竹方向甩去。
声响惊动院中守卫,「有老鼠!」数十支火箭冲天而起。阿竹踏着箭雨掠向雷万钧,雷万钧的九环刀劈碎窗棂时,她剑尖已抵住其咽喉:「让你的人住手。」就在此时她发现残月首领身旁的少年眉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阿竹心中一震,难道他就是自己的弟弟?
「吕将军。」和那残月首领相视,随后冷笑。「雷大当家莫怕,我们这就来救你。」吕将军的剑比声音更快,雷万钧喉间血箭喷在阿竹袖上,残月首领也趁机发动攻击,阿竹被迫松手,飞云寨寨主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大当家的被刺客杀了,快来人为当家的报仇啊。」吕将军喊道。阿竹心中悲愤交加,她知道吕将军和残月首领的目的是为了嫁祸自己,必须先离开此地。阿竹施展轻功,迅速逃离了匪巢。吕将军和残月首领带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但阿竹的身手太过敏捷,他们最终还是失去了她的踪迹。
阿竹回到岳阳城,找到了赵太守。她将夜探匪巢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太守。
「吕将军?」赵太守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两年前江浙叛军被剿灭时,确实有一名副将逃脱了,他的名字就叫吕明。如果这个吕将军就是他,那么事情恐怕更加棘手。」
「那我们现下该怎么办?」阿竹焦急地问道。
「我必须将此事上书给朝廷,希望这次朝廷能派兵前来。」赵太守道。
阿竹心中始终惦记着在飞云寨见到的那个少年,他的眉眼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这让她不禁怀疑他是否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她心中暗自思量,觉得不能就此放弃线索,想要过几日再探飞云寨,或许能有机会与那少年再次相遇,查明他的身份。她知道,经过今日的行动,飞云寨必定会加强防卫,这次行动也许会充满了危险,但为了能确认那少年是否当真是自己的弟弟,她还是决定冒险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