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源的手触及青铜棺椁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倒带键。地宫中的碎石逆飞回穹顶,燃烧的嫁衣重新披在凤九歌身上,就连白茯苓眼中的紫焰也倒流回第三只眼。
时间洪流中,方源看见三百年前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现:天柱峰顶,自己手持青铜剑,脚下是无数修士的尸体。但这一次,他注意到一个诡异的细节——每一具尸体的眼睛都倒映着相同的星空图案。
“终于发现了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源猛然回头,看见白衣少年正站在时光长河中,手中的玉笛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支青铜笔,“你以为自己是在终结蛊祸,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早已写好的剧本。“
时间继续倒流,方源看见更久远的画面:上古时期,巫族圣殿中,自己正在炼制第一只蛊虫。而站在他身边的,赫然是年轻时的白衣少年——不,那时的他穿着绣有天道符文的长袍。
“我是天道的化身,也是你的挚友。“白衣少年叹息道,“这场持续万年的蛊祸,不过是为了筛选出最完美的蛊皿。“他手中的青铜笔轻点,时光长河中浮现出无数平行世界,每一个世界中的方源都走向了不同的结局。
方源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分裂,他同时存在于无数个时间节点:有时是巫族圣子,有时是药奴,有时是青铜棺中的恶念...而每一个“他“体内,都封印着一部分天道的力量。
“为什么要选我?“方源的声音在时光长河中回荡。
“因为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白衣少年——或者说天道化身——露出悲悯的笑容,“当年你为终结蛊祸不惜将自己一分为二,这份大爱与大恨,正是突破天道桎梏的关键。“
时间洪流突然停滞,方源看见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青铜门前。门上刻着熟悉的蛊蝶图腾,但这一次,他认出了那些扭曲的巫族文字的真正含义:“万物为蛊,天道为皿。“
就在这时,凤九歌留下的那缕金光突然绽放。方源听见儿子的声音:“爹爹,门后是真相,也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