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二经禁术·盗天手

(青墟山·九嶷禁区外围·辰时七刻)

青墟山的十二道地脉里,沉睡着十二位古神的经络。盗天手,顾名思义——偷的是天地的经脉,窃的是诸神的命魂。

墨尘蜷缩在岩洞里,左手的青铜咒纹灼烧不止。剑匣在身旁嗡鸣,匣身的九狱锁链图与他的经脉诡异地同步震颤。三天前误触剑匣的场景重现:断剑刺入心口时,初代盗天者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葬天纪元·癸巳年·墨家密室)

初代盗天者(墨尘前世)将自己的左手炼成禁术:“十二经者,天道的命门。”他割开婴儿的左臂,植入烛龙逆鳞,“我的血脉,将是盗天手的剑鞘。”

“啊!”墨尘惨叫,咒纹渗出神血。洞外传来阴笑声:“十二经禁术的滋味如何?”三个黑袍人踏入,胸口绣着“玄机阁”纹章,每人手中都握着墨家弟子的命魂灯。

“交出盗天手,饶你不死。”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额间的“贪狼”刺青,“我们知道你是第八禁区主,九大禁区主的新容器。”

墨尘的盗天手本能抓取,却发现对方的命魂被禁区锁链捆缚。月璃的声音从洞顶传来:“笨蛋!他们是盗天种的‘容器培育者’。”她甩出九节鞭,鞭梢青铜铃震碎命魂灯——露出灯芯里的《盗天九变》残页!

十二经禁术,源自《归藏图录》残卷。手太阴肺经(取气)、手厥阴心包经(偷心)……每贯通一经,即可窃取对应的古神权能。

墨尘的左手突然不受控,按在岩壁上。十二道地脉灵气涌入,岩壁浮现古神经络图:“手阳明大肠经——操控秽土!”他惊呼,岩缝渗出的尸毒竟凝成铠甲。

“找死!”玄机阁刺客祭出尸鼎。墨尘的盗天手刺入鼎身,看见鼎中封印着三百六十五位盗天种,每人的命魂都刻着“墨尘”!

“轰轰轰——!”

九鼎炸裂,喷出的秽土凝成十二祖巫虚影。月璃的焦尾琵琶响起,奏的是《十二经破阵曲》:“尘儿,用盗天手斩地脉!”她掀开面纱,露出左耳后的星鳞“我的石心,是第十二经的钥匙。”

石心突然飞出,嵌入岩壁的“心包经”穴位。墨尘的左手咒纹亮起:“手厥阴心包经——偷心!”他抓向最近的刺客,对方的心脏飞出,化作初代断剑的虚影

(葬天纪元·甲午年·归墟海眼)

初代盗天者将自己的心脏炼成十二经枢纽:“每颗心脏都是盗天手的剑,而你……”他看向襁褓中的月璃(第九代太阴星主),“是剑鞘。”

刺客的心脏炸裂,露出里面的青铜钥匙。墨尘的剑匣自动打开,吸收钥匙能量,匣底浮现初代留言:“盗天手的第九变——偷自己的命。”

“好狠的禁术。”沙哑的声音从洞外传来。拄拐的老妇人踏入,裙摆绣着“九嶷禁区”纹章“老婆子我看守贪狼星尸骸千年,终于等到盗天手。”

月璃突然跪地:“拜见九嶷婆婆。”她扯开老妇人的衣袖,露出与墨尘相同的青铜咒纹,“您就是初代盗天者的……”

“妹妹。”老妇人掀开兜帽,容貌与月璃有七分相似,“我们都是棺中生的太阴血脉。”她指向墨尘的左手,“十二经禁术,需要十二位太阴星主的石心来祭。”

太阴星主不是神,是盗天者培育的容器。每代星主的石心,都是打开十二经的钥匙——也是封印天道善尸的锁。

老妇人掏出九块补天石碎片,每块都刻着不同的“墨尘”。看见历代太阴星主的记忆:她们都曾用石心为盗天者续命,最终被天道善尸吞噬。

【禁术反噬:化伥鬼】

“尘儿小心!”月璃的冰棱刺向墨尘左手。太迟了,咒纹突然暴走,吸收所有灵气。墨尘的瞳孔变成十二角星,看见自己的命魂被禁区锁链捆缚,链头系着天道善尸-白衣墨尘!

【回忆闪回:禁术诅咒】

(葬天纪元·乙未年·九嶷禁区)

第八代盗天者(墨尘前世)被禁术反噬,左手吞噬十万生灵。月璃抱着他的尸体哀求:“天道,我愿用九世轮回,换他一世清醒。”

墨尘的左手长出尸藤,缠绕玄机阁刺客。他们的尸体突然站起,齐声高呼:“盗天者,食我血肉!”月璃的琵琶声突然转调,奏的是《往生咒》:“尘儿,还记得三岁那年的萤火虫吗?”

墨尘左眼的烛火突然亮起,驱散尸藤。他看见三岁的自己在血雨中接住萤火虫,母亲月无霜的声音传来:“盗天手的弱点,是爱人的眼泪。”

“接住!”老烟枪掷来青铜灯。灯油竟是月璃的眼泪,“老板娘用九世眼泪炼的往生灯!”

墨尘的盗天手抓向灯芯,十二经咒纹逐一熄灭。他看见灯芯里封印着历代盗天者的善念,每个都在说:“快逃,去归墟海。”

老妇人突然出手,九块补天石碎片嵌入墨尘心脏:“老婆子送你份大礼——”她自爆修为,“十二经禁术·封!”墨尘的左手突然石化,咒纹凝成“盗天”二字古篆。

月璃的补天石心突然碎裂,流出的不是血,是初代盗天者的神血。“记住,”她将碎片嵌入墨尘石化的左手,“盗天手的第十变——偷天道的心跳。”

墨尘望向远方的归墟海,海平面浮现初代留言:“归墟尽头,藏着盗天手的剑鞘。”他握紧月璃的手,发现她的掌心也有青铜咒纹——与他的组成完整十二经图。

后来的史书这样记载:那位左手石化的盗天者,每走一步,都会在大地上刻下禁术的伤痕。而他身边的寡妇老板娘,始终握着半块破碎的补天石——那是他们的结婚证,也是天道的死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