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动手

晚三下。

刘浩和王冰洁先回家，张凡在办公室门口候着。

魏雅丽收拾好教案，锁门回家。

最近她总是最后一个走的，因为最近被各种事影响，严重影响到工作状态。

最严重的，上课上着上着差点昏倒。

“加油，魏雅丽，你一定能撑过去。”

“嗯，我相信你。”

张凡顺势接话，跟着老师一起下楼。

魏雅丽吓了一跳，走在前面，有意无意的瞥向张凡，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有邀请他来吗？

怎么回事，他要一直跟着我吗？

难道他找我谈下午赚钱的事，要是谈这个，我就不能把人支走。

毕竟他很奇怪，对，很奇怪！

张凡并不知道老师在一瞬间想了这么多，他就是单纯的来探探口风，没别的意思。

“魏老师，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

魏雅丽，这才发现她的步速是往常的数倍，才2分钟已经走出校园。

“额……”

魏雅丽想找点话题，但她不擅长交流。

能说的只有试题，课堂。

这些对张凡来说小菜一碟，魏雅丽甚至怀疑过这个男生的英语水平和自己差不多。

见老师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凡勾勾嘴角，他太会应对这种情况了。

“魏老师，我听说不少同学都在找英语补课班。”

“很多吗？”

“嗯，马上高考了，很多人抱佛脚，准备拼一把试试呢。”

张凡这话半真半假，前一句是假设，后一句是实话。

在魏雅丽看来，这是个好机会。

正好她最近缺钱，要是能接到补课的话，肯定能解燃眉之急。

钱在用的时候，当然越多越多。

“可……”

她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压根没有组织能力。

难道要拜托这个男生？

这怎么行，我可是老师呀。

万般无奈之际，魏雅丽做出一个张凡震惊一万年的举动。

“抽烟~”

说着，拿出一盒细蘭州，顺其自然点一根。

然后帮张凡递过来。

“……”

高冷的魏雅丽竟然还抽烟？

出于学生身份，他很久没碰过这东西。

魏雅丽自己点燃，吸了一口，递给张凡：“会抽吗？”

“呵~，我的烟龄比你久得多~”

“吹牛。”

但，张凡的作动不赖，不像是装的。

指尖夹着细支，鼻腔释放压力。

他好像比自己更消愁。

张凡弹了弹烟灰：“抽多久了~”

“很久了，大三的时候，有5年了。”魏雅丽第一次和外人说起过往。

“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刚毕业呢。”

“嗯，长的显得小。”

……

随口交谈，基本张凡问，魏雅丽回答。

问什么，答什么。

没有人无缘无故抽烟，而且一抽就是5年。

尤其是成年后开始抽烟的，那抽的是一种寄托。

“我家到了，要上去坐坐吗？”

两人停在一处三层自建房下，这种房间是村民找野鸡工队修建的。

主要特点是墙皮薄，冬冷夏热。

当然优势在于价格低廉，为了赚钱，一层4家起步。

12家租户在这处小院子生活。

“丽丽，丽丽，你终于回来了！”

突然一阵哭嚎，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连滚带爬过来，眼看扑到身上。

张凡见魏雅丽不表态，那就当成流氓处理。

幸好社区实习的时候练过几招。

配上现在年轻的身体，直勾勾的一拳头打在脸上。

夜深，一时间分不清手上的血还是口水。

“识相的赶紧滚，不然我就报警了。”

“抢劫罪，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你想好了。”

张凡先声夺人，寸步不让。

对方支支吾吾的瞪着男生，把目光转向另一侧：“丽丽，是我，我是大哥啊！”

魏雅丽不傻，她能听不出大哥的声音？

这个男人哪怕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

“我没有大哥，赶紧滚，不然我报警了。”

魏雅丽从张凡这找到了新解法，这个月，魏斌已经第四次找自己了。

这是把我当成摇钱树了？

自己有手有脚的，偏要赖上我？

魏斌迫于男生武力，咬咬牙先离开。

“一起上去吧。”

“嗯。”

张凡这回不得不跟上去，魏雅丽肯定有话要说。

回到出租屋，一室一厅，还有一厨一卫。

总共五十平的样子，一个人住空间挺大的。

开灯。

“额……”

张凡又被吓了一跳，墙角堆满了啤酒瓶。

这妮子真行啊，上班的时候宛若冰霜，不言不语。

下班了抽烟喝酒，判若两人。

魏雅丽顺着张凡的目光看到墙角，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她悠悠的问：“失望吗？”

“还好吧，我向来尊重每个人的私生活，只要合法合规，我不会在意。”

惊讶归惊讶，惊讶之余是魏雅丽那有趣的灵魂。

莫名的反差感。

“张凡，喝一瓶？”

“嗯。”

他的酒量一向可以，就是在美女老师房间喝酒，让人觉得莫名的刺激。

“说说看，你哥怎么回事？”

“他不是我哥。”魏雅丽仍一口否决。

张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启瓶器开盖，“噗~嗤”

“咣当~”

对瓶吹的女人，张凡开始对她的故事感兴趣。

有酒，怎能少的了小菜，魏雅丽拿出酒鬼花生，辣宝。

两人默默的吃“菜”，喝酒。

房间里只有“卡~茨”、“卡~茨”的声音。

干脆的咀嚼声，咕嘟的饮酒声。

魏雅丽不愿意说，张凡也没问。

这才正式认识第一天，来日方长。

得给赵鹏打电话，让他多留意下魏雅丽这边。

还有那个“大哥”，可以找乔娜娜了解一下情况。

“咯~吱”“咯~吱~”

突然奇怪的声音传来，自建房的隔音极差。

张凡刚刚甚至听到楼上的打呼噜声音，很响的那种。

“嗯~啊~”

“嗯！”

低……闷……的声音越来越响，张凡一耳就听出来是神吟声。

是隔壁在进行造人运动，很难想象，这魏雅丽一个单身女性，是怎么样在这种环境下过来的。

魏雅丽红着脸，起身推着张凡下楼。

“我没事。”

“好，补课的事我会留意的。”

“谢谢。”

魏雅丽望着张凡离开，烦人的邻居，天天晚上闹腾，不累吗。

她明明准备聊补课来着，硬生生被破坏了。

张凡寻思着，是不是让魏老师住校比较好？

“……”

在教师公寓抽烟喝酒吗？

他摇了摇头，是个馊主意。

出门留意到赵鹏，两人没照面，一个出钱，一个出力罢了。

张凡离开10分钟，魏雅丽换了身衣服，偷偷摸摸的离开。

赵鹏正坐在车打盹，突然就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