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代码乞丐

79.林默出售珍藏的技术书籍凑钱

林默蹲在二手书店的称重台前，泛黄的《Java编程思想》摞起来遮住了他半张脸。老板用指甲刮着书页：“2030年了还卖纸质书？按废纸价，四毛一斤。“电子秤显示14.3公斤时，他瞥见扉页上2018年的购书笔记——那时他刚获评公司技术之星。

扫码收款到账的提示音惊醒了恍惚，医药费的零头在余额跳动。路过科技广场，全息广告里张天昊正宣讲《AI时代纸质技术的坟墓》，他下意识攥紧装书的塑料袋，勒出深红指印。

80.公司推出“代码打赏制“，基础工资降至最低

晨会投影亮起猩红公告：“即日起实行打赏工资制，客户满意度决定薪酬。“王丽娜敲着补充协议：“建议多写‘求打赏’注释哦~“会议室哄笑中，林默发现底薪已跌破市最低标准。

茶水间里，新来的算法工程师正炫耀刚收到的打赏——他给AI生成的代码加了段卖萌语音。林默盯着自己屏幕上密密麻麻的404异常处理，突然听见身后轻笑：“古董代码谁愿意打赏啊？“

81.王丽娜要求林默参加“程序员乞讨直播“冲流量

“这是展现企业人文关怀的好机会！“HR办公室的香薰机喷着柑橘味雾气，王丽娜推过合同：“观众打赏公司抽七成，比你写代码划算吧？“直播脚本上写着：必须展示工牌、要说“求老爷们赏口饭吃“。

走廊公告栏贴着往期海报，某个模糊身影正跪举“资深全栈工程师“的灯牌。林默摸到裤袋里的辞职信，又触到母亲药费清单的硬角。

82.房东发现林默职业，在房门涂“AI淘汰者“侮辱性标语

钥匙转了三圈才打开生锈的防盗门，腥红的“技术寄生虫“正顺着门板往下淌漆。房东在微信群@所有人：“提醒租户警惕过时职业信用风险！“

屋内霉味更重了——自从被划为“程序员聚居区“，物业就停了除霉服务。林默用《Java核心技术》封面盖住门上的涂鸦，书脊裂开一道缝，露出十年前参加开发者大会的证件照。

83.林默在开源平台接私单被公司发现

GitHub仓库的星标突然变成灰色，私信弹出法务部通知：“根据《竞业禁止补充条款》第38条...“电脑自动锁屏前，他瞥见最后一行——索赔金额正好是母亲下周的靶向药费用。

深夜便利店，体温枪对准额头时，店员皱眉：“你们公司刚发通告，禁止雇佣...“林默把热好的便当藏进外套，冰凉的工牌贴着胃部，那行“星辉科技-传统技术维护岗“正在融化。

84.直播时故意写满屏“404“代码抗议

补光灯烤得睫毛发烫，林默突然扯掉耳麦。弹幕炸开“程序员发脾气真下头“的嘲笑时，他调出十六进制编辑器，满屏404 Not Found的二进制艺术逐渐吞噬美颜滤镜。

后台数据飙升的警报声里，王丽娜冲进直播间掐断信号。黑屏前最后画面，是林默把“求打赏“的荧光板塞进碎纸机，纸屑落在他磨破的鞋尖上——这双鞋还是2028年参加技术峰会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