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光符成功率

正值陈秋琢磨之际。

沙哑声音再度隔着土墙传入，“陈小子，你那破屋顶又漏雨了吧，老夫昨夜听着滴滴答答响了一宿啊。”

陈秋松了口气，看来光幕确实只有自己能看见，他披上那件发白灰布长衫，袖口还沾有画符不小心溅上的朱砂笔迹。

“孙老见笑了，等天晴我便去割些新茅草来补。”

推开门，雨后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陈秋深深吸口气，混杂泥土、青草和远处灵田特有的清香，钻入鼻腔，一时心旷神怡。

孙老头浑身邋遢的模样，就站在门外，见到陈秋出现，露出一口的大黄黑牙，“就要开荒了，你凑够免役钱没，还是准备亲自去？”

“孙老说笑了，我这糙汉子，哪里能凑够钱，只能动动劳动力，希望能在开荒了侥幸活命吧。”

陈秋勉强挤出笑容，眼角余光瞥见视野边缘的系统面板依然悬浮。

【金光符（入门24/1000）】

数字在他与孙老头交谈时又跳了两下，陈秋心中一动，莫非只要思考符道就能提升熟练度？

“哎呀这样啊，那可说不准哟，练气三层在那吃人的地方，可是听天由命。”

孙老头说着，抖了抖破旧衣袍，露出腰间鼓鼓囊囊储物袋，“老头子我这次可备足了灵石符箓，光是金光符就在身上有五张。”

陈秋惊讶，五张金光符至少十五块灵石，这老家伙哪来这么多积蓄？

“孙老这是发财了？”陈秋试探问道。

孙老头得意捋捋稀疏胡须，“前些日子在黑市捡漏到一本残缺的符道古书，转手卖了五十灵石。”

陈秋呼吸一滞，五十灵石！

自己二十年来，除却修炼开销，全部积蓄也不过八枚下品灵石。正想要再问些什么，孙老头却已摆摆手转身离去。

“不多说，老夫还要去执事堂交钱了。”

目送孙老头走远，陈秋关上房门，他快步回到桌前，重新铺开一张空白符纸。

“既然系统能提升符道熟练度......”

陈秋深吸口气，提笔蘸墨，笔尖悬在符纸上空三寸处，他闭目回忆《基础符术大全》中关于金光符的要诀。

【金光符（入门27/1000）】

果然！只是回忆符道知识就能提升，陈秋睁开眼，笔走龙蛇，朱砂在黄纸上勾勒出玄奥纹路。

这一次，他明显感到不同，手腕仿佛被某种力量引导，每一笔都恰到好处，灵力在笔尖流转，与符纸产生奇妙共鸣。

“成了！”

直至最后一笔落下，符纸泛起淡淡金光。陈秋小心捧起这张金光符，与往日所画相比，符纹更加流畅自然，灵光也更加浓郁。

【金光符（入门35/1000）】

一次性提升8点！陈秋欣喜若狂，连忙查看系统面板其他数据：

【境界：练气三层（62/100）】

【功法：青木诀（精通：420/1000）】

【技能：金光符（入门35/1000）、风行符（熟练380/1000）】

【法术：灵目术（精通420/500）、驱物术（熟练310/500）】

“看来不同技艺所提升的也不同......”

陈秋若有所思，“金光符刚刚入门，所以提升最快。”

他立刻趁热打铁。从床底木箱中取出珍藏的十张空白符纸，这是用最后两块灵石买的存货了。

“若能全部成功，不，成功一半就行！”

陈秋满怀期待搓手，再次提笔，这一次，他有在刻意的放慢绘制速度，用心感受每一笔之间的灵力变化。

第二张，成功！

第三张，失败......

第四张，成功！

【金光符（入门58/1000）】

当画完第五张时，陈秋额头已经渗出细密汗珠。

灵力消耗过半，不得不停下来打坐恢复。

“三成成功率提升到五成左右了。”

陈秋看着桌上三张泛着金光的符箓，嘴角不自觉上扬，“品质也在明显提高。”

他取出一枚灵气丹握在掌心，运转《青木诀》。

丹药灵气缓缓流入经脉，系统面板上“青木诀”的熟练度也随之跳动：421、422...

陈秋眼前一亮，“修炼功法也能提升，看来系统能辅助一切修行活动！”

两个时辰后，陈秋恢复完毕，他继续迫不及待制符，完全忘记了时间流逝。

当最后一笔一符完成时，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陈秋看着桌上整齐摆放的五张金光符，疲惫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十张符纸，成功了五张，而且最后两张的金光几乎要透纸而出，明显达到中等中等。

【金光符（入门89/1000）】

陈秋快速盘算着，“按照这个速度，金光符的熟练度，很快能提升到熟练，到时候成功概率会更高！”

收拾心情，也收好五张符箓，只留下一张下品中等的金光符放在桌上。

这张符纹路格外清晰，灵光内敛，在昏暗的屋内散发着柔和金光。

“和上次侥幸制出的品质一样，市价至少四块灵石，给铁生的，算是填补回来了！”

陈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坊市卖掉，换取灵石，凑够免役钱。

灵气的多番消耗，身子匮乏，陈秋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没进食了。

他从米缸里舀出半碗灵米，这是用上次开荒分到的贡献点换的，平时都舍不得吃，今天收获颇丰，算是奖励自己了。

煮饭间隙，陈秋继续研究系统，只需集中注意力，就能调出更详细的信息：

【金光符（入门89/1000）】

制符成功率：52%

中等概率：8%

灵力消耗：-5%

“居然还能降低灵力消耗！”陈秋惊起发现，随熟练度提升，绘制金光符所需的灵力减少了5%。

这意味着他可以画出更多符箓，而不必频繁休息。

晚饭后，陈秋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取出《基础符术大全》，一页页仔细研读。

以往晦涩难懂的符道理论，在系统加持下变得清晰明了。

【金光符（入门92/1000）】

【金光符（熟练100/1000）】

仅仅是阅读就能提升熟练度，顺利突破到熟练的地步！

陈秋继续如饥似渴吸收知识，直到油灯耗尽，屋内陷入黑暗。

躺在床上，陈秋辗转难眠，这二十年来的种种悲惨经历在脑海中闪回，被白云宗驱逐、散修生活的艰辛、一次次冲击境界失败、看不到修士生涯的希望......

“有了这系统加身，或许真能......我也能是天才！”

陈秋握紧拳头，指甲半掐入掌心，疼痛让他清醒，这不是梦！

窗外，皎洁明月爬上树梢，清冷月光透过茅草缝隙，在陈秋脸上投下点点光影。

翌日清晨。

陈秋早早来到坊市，甚至还特意换了件干净长衫，将那枚下品中等的金光符藏在袖中。

符箓摊的刘掌柜打着哈欠，“陈道友来得真早，是又要买符纸？”

陈秋摇摇头头，压低声音：“刘掌柜可收符箓吗，下品中等金光符。”

刘掌柜睡意顿消，眼睛瞪圆：“中等？你画的？还是走什么狗屎运了？”

见陈秋点头，刘掌柜将他拉进后堂，检查过符箓后，刘掌柜竖起四根手指：

“四块灵石，现结。”

这个价格在陈秋的预想里，他正要答应，突然想起系统显示的制符成功率，若能保持这个进度，很快就能稳定产出下品中等的符箓。

所以陈秋再度试探说道：“老刘掌柜，我想长期合作，以后我的符箓都卖给你，所以价格能不能......”

刘掌柜眯起眼睛，“这么有信心，不只卖低次等的风行符了，看来你符道突破了啊”

“行！这样吧，下品中等符我都给到你四枚灵石，低等就一块半。至于次等的话，四枚符箓，我给你一块灵石，怎么样？”

尽管只比市价高出一些，但也足以让陈秋心喜满意，表面仍不动声色：

“好，就这么定。”

刘掌柜拍板，“不过得立个字据，可不能乱诓，乱承诺啊！”

离开符箓摊时，陈秋腰间多了六块灵石。他摸摸已经微鼓的储物袋，脚步轻快走向材料铺。

现在算来，距离免役钱更进一步，不过陈秋倒是不急切了，有了信心，想着继续往符箓一道投入。